李中康笑了,“这么不相信自己?依我看,你没能接受更好的教育,本不在你,而是时事使然。小兄弟,你知道那副古画是什么吗?我朋友的鉴定结果刚出来。”
侍在端摇了摇头,心道这个老李说话不真跳跃,不跟着他的思路走,一会儿就会忘了前面他说的是什么。
“那是展子虔的《踏雪图》!我的那位专家朋友看到那古画的时候,眼睛都直了,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传说中展子虔《四季图》中的《踏雪图》!在存世的山水卷轴画中,展子虔的《游春图》是年代最早的。坊间一直传言,《踏雪图》是《四季图》中的一副,这次居然发现了!小兄弟,这副古画根本就无价!你把无价之宝无偿转给了我,老哥我感激不尽!”
那副破画居然那么值钱?靠之!不过,转念一想,在自己手里又能怎样?在有缘人那里,那是无价之宝,在自己手里,恐怕跟普通画作没什么区别。
“李老哥客气了,宝物只能赠与识宝之人,李老哥与那《踏雪图》有缘。也因为有了那图,咱们才成了忘年之交。李老哥,如果你认我这个小兄弟,就不要再说客气的话了。”侍在端紧紧握着李中康伸过来的温暖的大手,心里倒坦然起来。
“小兄弟说到我心里去了。这次培训,所有费用全部由我来承担,如果你的人也想去参加培训的话,享受跟你一样的待遇!还有,清水城开发,无论获利多少,老哥我只取千分之一。”
看侍在端想要说什么,李中康抬手制止,“你就不要再推辞了,小兄弟!”
李中康这么一说,侍在端倒犹豫了。
正是正义集团草创的关键时刻,他这个掌舵人要是跑去参加培训,如果遇到什么事儿怎么办?自己住的房子倒是好说,操持动工的正义总部大楼要怎么办?
“小兄弟,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李中康看他皱眉,便问道。
“呃,有点儿。不瞒老哥说,我想成立一个正义集团,现在准备子公司,正义家居、正义房地产和正义矿业,现在手续正办理过程中,特别是正义矿业,刚刚起步,我怕我离开会出事儿。正义集团准备盖个办公楼,就在王子镇,图纸都拿出来了。”
“这好办,你信任木子吗?”
“那当然。”
“让他每周去一次,保证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
侍在端当然放心了,李木子是什么人!李中康拨了内线,把李木子叫了进来。
李木子看到侍在端,上来就一个熊抱,“帅哥儿来了,也不到我那去看看!”
这个剑桥留学生,一点儿也不绅士。李中康对于他们之间的打打闹闹,倒一点厌恶的意思也没有。
李中康把事情跟李木子一说,李木子把胳膊拄到了侍在端的肩上,“我看你还真像被玉皇大帝判了五百年有期徒刑的孙猴子,真能折腾!”李中康哑然失笑,不过他承认,这个比喻用在侍在端身上,挺贴切。
正义集团办公楼终于破土动工了。这可是王子镇的一件大事,林毅恒这位主政者高度重视,非要组织一场奠基仪式,韩县长赶来参加了这个仪式,当然,少不了李中康叔侄俩和吴永新。
姚易竹站在人群之中,有身份的人来得有些多,侍在端感慨,商界重头人物李中康亲自来到这个小地方,撑的是他的脸面。韩县来和林毅恒,要抱的是李中康的粗腿。
喧天的锣鼓声中,几位重头人物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到了会场的正中央。奠基仪式由林毅恒亲自主持,他说的那些官话、套话,侍在端一句也没有听到,眼睛却专注的盯着站在人群前面的姚易竹。
姚易竹并不在上台剪彩的人中,阳光下的姚易竹,穿着一身青蓝色套装,在人群中显得气质超然,让他的眼睛再也离不开。
“下面,请正义集团的总裁侍在端先生讲话!”林毅恒对着话筒大声喊道,现场正义盟的弟兄们齐齐鼓起掌来,就像彩排过一样。
侍在端走到话筒前,昨天晚上拿了王子镇党政办的人写的讲稿,草草看了看,觉得没什么现实意义,自己现编了几句。
“各位领导,各位父老乡亲!今天是我们正义集团正式成立的日子,也是正义大楼开工的日子。能够站在这里说几句心里话,是各位领导的支持,是父老乡亲的厚爱。我是土生土长的王子镇人,吃着王子镇的粮,喝着王子镇的水,吹着王子镇的风,我想用自己的努力,十几年,几十年后,有人站在正义楼前,说‘王子镇人不是孬种’!今天当着各位领导、各位父老乡亲的面,我表个态,正义集团一定会奉公守法,诚信经营,不断发展壮大,真正成为能够带动王子镇发展的‘火车头’!”
几句话,很简短,很有力。姚易竹不由暗暗点头,这个小坏蛋,在人前还真拿得出手,还以为他只会跟自己耍酷呢。原来,站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他也如此“神勇”。
接着,韩县长和李中康也分别讲了话,都是些祝愿、希望什么的,侍在端统统笑纳了。
正义集团作为王子镇引进的一个重要项目,已经上了清水各类宣传媒介。电视台、县内的报纸,都刊登了正义集团正式成立的消息。
躺在刘晓姿的大腿上,侍在端感觉有些疲惫。今天这一天,纯粹都是场面上的事儿,他最怕这个。刘晓姿揉着他的太阳穴,眼睛盯着电视,上面播放的正是奠基仪式的画面。
“端,你可真帅,太上镜了!封你当个最上镜先生!”刘晓姿加上加了点劲儿。
“那是!你也没看那是谁老公!”
“切!臭美大辣椒。哎,人群前面那个女的是谁啊,气质真好,也漂亮。”
“哪个?”侍在端眼睛瞟向电视。
“就那个,穿蓝色套装的那个!”刘晓姿生怕画面错过去,把他的脸硬给扭了过去。
“那个呀,姚易竹,镇长。”心里小小地美了一下,又怕刘晓姿看出什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镇长?是个女的?那么年轻,那么漂亮!”刘晓姿大惊小怪道。
“比你差远了!谁也没有我的晓姿宝贝儿漂亮,来,给爷亲一个!”侍在端怕她刨根问底,自己一不小心说走嘴,坐起来,把刘晓姿拉到自己怀里。
刘晓姿咯咯地笑着,脸上写满的幸福,就像那盛开的玫瑰花。
正当侍在端和刘晓姿嬉闹的时候,一座豪华别墅的72吋等离子电线机前,一个面色阴鸷的男人,目光阴冷地盯着电视机。当看到侍在端优雅的举动、帅气的容貌的时候,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啪!”一个烟灰缸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正好砸到了电视机上,随着一阵“劈哩叭拉”的响声,电视机上的画面与声音一起消失。
站在沙发后面穿着黑西服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手里的对讲机放到嘴边:“小刘,跟电器商场联系,马上送一台电视机过来,72吋,等离子,要最贵的。一小时内必须送到!还有,派人把屋子收拾一下!”
“一群废物!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咣!”一只大脚踹到茶几上,上面的东西“哗啦啦”全部掉了下来。黑西服又把对讲机放到嘴边,“小刘,跟家具城联系,送一个茶几、一套茶道过来,要最贵的!”
“叫美虹过来,立刻、马上!”阴鸷的男人大声吼道。
五分钟后,一个打扮妖娆的女人,扭着纤细的腰肢,踩着十寸的高跟鞋走了进来。
“daring!想我了吗?人家心里正痒着呢,电话就来了!”女人坐到男人身边,火红的嘴唇凑上了去,一个唇印落到了男人脸上。
“什么心里痒,是下面痒了吧。那就脱吧,快点!”男人连头都没有抬,冰冷的声音让人起鸡皮疙瘩。
“daring!人家还没洗澡呢。再说了,这儿还有人呢!”女人嗲嗲的声音,像是猫儿的爪子划到了玻璃上,分外刺耳。
“让你脱你就脱!再废话,让外面的人都进来,轮了你!”男人抬起手臂,一个巴掌正好落到了女人脸上,女人吓得一哆嗦,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一会儿便脱得只剩下了内衣裤。
“全脱了!妈的,真烦!”男人扯了扯衣领,抓过女人,把脑袋按到了自己的胯间。
“咝!妈的!”男人又是一声怒吼,揪起女人未着寸缕的身子,掼到了沙发上,女人嘤咛一声,男人的身子已经沉了进去。
“这么湿了!真是个浪货!什么玩意儿,这是多少男人练过了,里面都能跑火车了。”男人翻过女人的身子,侵入未经润滑的另一条甬道。
“啊!”女人惨叫一声,浑身一哆嗦,牙齿咬破了嘴唇,一点鲜红的血滴到了白色的沙发上,异常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