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的背部被砍了一刀,不过仗着皮粗肉厚,伤势并不重,他从地上翻身而起,就在大汉即将要扣动扳机的时候,他扑上去,抓住枪管,猛的向上一抬。“砰!”又是一声震天的枪响,这一枪打在了天花板上,簌簌的掉下了一片破碎的天花板。
枪声的同时,南哥双手抓住枪杆,奋力一夺。
握枪的大汉不放手,两个人四只手,死死的抓住枪,拼命的来回抢夺。南哥在大汉的肚子上踢了一脚,大汉一个膝盖也顶在他的小腹。两个人边打边夺,同时咬牙启齿的对吼。
南哥一头撞向大汉的脑门,砰!大汉被撞的晕头转向,不过他也相当的凶悍,短暂的晕眩之后,他也一头向南哥撞了过来,两人的脑门撞的砰砰响,鼻子全破了,鲜血流了一脸。
其实这种猎枪一次只能装两发子弹,现在砰砰了两枪,枪里已经没有子弹了。南哥不知道没子弹,握枪的大汉却是条件反射,他抓着枪,死也不肯放手。
两人抢夺的同时,钟晓飞抡着铁锹跟两名大汉砍在了一起,两名大汉都非常凶悍,出手狠辣,一刀比一刀快,完全就是把人往死里砍!
钟晓飞在他们的夹攻之下,有点手忙脚乱,险些被砍中,刚用铁锹架住一把砍刀,另一把砍刀从另外的方面又砍了过来,钟晓飞侧头一闪,小腿却被狠狠的踢了一脚,他踉踉跄跄的向后退了两步,站稳了,看准了机会,抡起铁锹,拼尽全力的朝扑上来的大汉就是一下子!
那个大汉抬起砍刀架了一下,但没有架住,钟晓飞的铁锹砸开了他的砍刀,余劲不止,铁锹的边锋钢刀一样的在他脸上划过。
铁锹的边锋并不锋利,但因为人的皮肤太脆弱,而钟晓飞抡出的力量又很强大,所以这下划过去,就像是开膛一样,在大汉的左脸到右脸上划出了一道二十厘米长的口子,血肉都翻了起来,鲜血飞起。大汉杀猪一样的惨叫,扔着手里的刀,捂着脸向后退,后来知道,钟晓飞这一铁锹划开了他的脸颊,甚至连牙齿都露出来了。
这一铁锹虽然不致命,但绝对毁容。
大汉杀猪一样的惨叫声,震动了剩下的大汉。
一名大汉红着眼珠子,一刀向钟晓飞抡了过来。钟晓飞也杀红了一眼,硬碰硬的抬起铁锹一架,砰的火星四溅,铁锹和砍刀撞击的时候,钟晓飞抢前一步,一脚踢在对方的小肚子,将对方踢倒,然后跟上去,朝着脑袋就是一脚狠跺。
但他没有察觉,一把砍刀从背后狠狠的朝着他的脑袋抡了上来!
这一刀又快又狠。
钟晓飞听到刀风警觉的时候,已经晚了,想要躲闪根本来不及,只能奋力的向前一扑,将后背卖给对方,希望这一刀砍在后背,而不是脑袋上。
只听见哎呦一声,向钟晓飞偷袭的那个大汉左手握着右手的手腕,疼的呲牙咧嘴的原地跳,他手里的砍刀已经掉在了地上。
在他的面前,一个杏眼圆睁的超级大美女正挥着一根小钢管,手枪一样的指着,嘴里娇斥:“警察!都不要动!”
原来是叶木清,她跟在钟晓飞后面一起跑过来的,不过她没有钟晓飞跑的快,离着钟晓飞有五六步的差距。当钟晓飞被偷袭的时候,她正好赶到,抓了一根小钢管,狠狠的抡在大汉握刀的手腕上。
听到警察两个字,那大汉愣了一下,转身想要跑,叶木清一把抓住他的t恤,脚下使绊,扣手抓关节,用力一摔,将大汉沉重的身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接着用胳膊压住大汉的咽喉,一拳砸在大汉的脸上,大汉呜呜吖吖的还在挣扎,叶木清身手矫健的扭住他的手腕,反向一扭,啊!大汉发出一声惨叫,手腕被扭的脱臼,疼的在地上打滚。
“谢谢!”钟晓飞爬起来,向叶木清感谢。
叶木清浅笑了一下:“谢什么?”笑容很浅很纯,足以用闭月羞花来形容。
“跑!”
大汉们本来人多势众,围住南哥一定能砍死南哥的,但没有想到忽然杀出了钟晓飞和叶木清,将他们杀了一个落花流水。眼见事情不可能成功,又听见了叶木清嘴里的“警察”两字,剩下的大汉无心恋战,一声大喊之后,转头就往面包车里面钻。
和南哥纠缠在一起的那个大汉松开枪,想要跑。
但南哥怎么能让他跑了?一个枪托砸过去,重重的砸在他的后脑,将他当场砸晕。然后压住他,拉下他脸上的口罩,发现是一个陌生的三十多岁的男人,并不认识。
南哥拿着枪,气喘吁吁,满脸都是血。
南哥和叶木清各制服了一个大汉,还有一名大汉在货架下压着,剩下的三名大汉坐车逃跑了。面包车一直没有熄火,大汉们一跳上去,立刻向前疾驶出去。钟晓飞试图拦阻,但面包车疯了一样的冲撞,钟晓飞只能让开。
叶木清急的直跺脚,但没有办法,谁让她没有带枪呢。
战斗结束,现场一片血迹。
钟晓飞和南哥气喘如牛的对望着,几秒钟后,两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南哥一把抱住钟晓飞:“谢谢你啊晓飞!”
钟晓飞的眼眶有点红:“说这干什么?……”
110赶到。
钟晓飞和南哥都被带到了分局。南哥的后背虽然被砍了一刀,但一点不严重,简直的包扎一下就可以了。
在分局待了一个多小时,又是询问又是笔录。
多亏有叶木清,两人很快的就出来。
“戴林,绰号火鸡,城北的混子,老油条了。”叶木清将持枪大汉的身份告诉了南哥和钟晓飞。
南哥点点头,没吱声。
“他为什么要杀南哥?”钟晓飞问。
“这你得问南哥了。”叶木清小脸严肃。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也称南哥为南哥了,以前一直直呼其名为康南。
南哥摇摇头,撇嘴:“我根本不认识他。”
“但他却说你欠他五十万,他今天不是想杀你,只是想吓唬吓唬你,要账。”叶木清紧紧盯着南哥。
“你们相信他了?”南哥瞪眼。
“当然不相信,他这是脱罪的手法,杀人罪和恐吓罪的刑罚可是完全不一样。”叶木清皱着秀眉:“不过照现在的证据,恐怕只能用绑架未遂的罪名指控他。说他杀人,证据还是差点。”
南哥无所谓的笑笑:“行啊,绑架就绑架……”
“南哥,你可以申请警方的保护。”叶木清说。
“保护?不用不用!”南哥哈哈一笑,连连摇头:“这点小事我自己还能应付……嗯,我们可以走了吗?”
“可以呀,不过南哥,有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报警。”叶木清叮嘱,一双美目里透出的是真诚的关心。
南哥点点头:“好的。”
“你也是。”叶木清转头又对钟晓飞。
钟晓飞连连点头:“是是是。”
“是什么呀?”叶木清对钟晓飞好像特别生气,她红颜薄怒的瞪着钟晓飞:“我还没说呢!你和南哥现在在道上都有名头了,混混们都记住你们了,你出门最好不要一个人,听见没?虽然你都很能打,但他们人多呀!”
“听见了,你说的太对了。”
钟晓飞乖乖的点头。
南哥看看钟晓飞,又看看叶木清,摸着下巴,暧昧的笑了。
叶木清开车送他们回酒吧。
路上,南哥用胳膊顶了一下钟晓飞,又用下巴指指开车的叶木清,一脸坏笑的用眼睛询问: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
钟晓飞摇摇头,做了一个无辜的手势。
南哥不信,坏笑着两只手做了一个亲嘴的手势,意思是说:你和她亲过没有?发展到哪一步了?
钟晓飞苦笑的摇头。
“你们干什么呢?”开车的叶木清发现了两个人的奇怪表情和动作,清脆的问。
“没什么。”南哥哈哈一笑:“就是脖子有点酸,活动活动。”朝钟晓飞挤眼。
钟晓飞笑,跟着南哥一起做扭脖子运动。
叶木清哼了一声,不再理他们。
到了酒吧,钟晓飞和南哥下车。“哎!拿上你的东西。”叶木清从车里探出头来,冲着钟晓飞冷冷的喊。
“哦。”钟晓飞转头,从后座里拿了皮鞋。
“别再掉鞋跟了……”叶木清撂下一句话,开车走了。
等她一走,南哥盯着钟晓飞手里的袋子,问:“她送给你的礼物?”
钟晓飞干笑了一下,举举手里的袋子,说明:“鞋!”
“她都给你买鞋了?”南哥惊讶的睁开了眼睛,一边的取过袋子检查,一边羡慕的摇头:“厉害厉害,你太厉害了!”
钟晓飞知道南哥误会了,不过这个问题他是解释不清的,所以也不解释。
“南哥,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钟晓飞很严肃的说。
南哥嘿嘿笑了两声,很随意的向酒吧里面走。
钟晓飞跟在后面,很担心:“南哥,那些人不会罢手,我们必须想办法……”
南哥无所谓的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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