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便客气问好,村长还是保持点高姿态。
把包埝塘的意思说了,村长正要打一下官腔,却见林东掏出两张红票子塞到手中,还客气说,“叔,平时你经常关照我们,这点钱,小意思,给叔整瓶酒喝。”
代有才便话峰一转,“我说你这个娃儿咋这么俗套,都乡里乡亲的还整这些。”
“哎呀,叔,你又不是外人,就给小侄儿一个面子嘛,啥也不说了,以后还要再谢叔。”
这东娃比代大伟来得就是痛快,说感谢就有行动,而且还没答应他就开始谢,这娃有出息。再一想,对呀,这不是王雪莲说的人选吗?他就单身,守鱼没问题,而且说是和二虎一起包,就俩单身,更好。
“那这样,我给村委的其他几人打个招呼,应该问题不大,明天你再来,如果没问题也叫二虎,就把合同签了。”
“叔,真是爽快人,既然这样,那侄儿就先说个建议,还请你老人家定夺?”
“说吧,说吧。”
“你看这埝塘也很久没修过,漏水也严重,也不知道养鱼会不会跑,如果真包了可能还得修一下,总共面积是五亩吧,你看我每年给村上交5000元合适不?而且这养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反正这埝塘也闲着,要不就给我整长一点,整个十年二十年都不存在,但有一点我就想给叔说,这承包费你也认我,我也就交你手里,就咱俩人关门知道就行。”
这话算是说到代有才心坎上了,这埝塘白放那儿也不生钱,包给他能收两子也不错,他都说了,就他两人知道,自己只要给村委吱一声,再给他们说个三千的数,就可以落两千,当村长一年的工资也就两千多元钱,也差不多。
“先说到这里吧,我给他们商量一下再说具体的数。”
回头把这事给王雪莲说了,王雪莲倒没意见,再找村上的其他几人通气,大家也没意见,承包费一年三千也将就,反正这埝塘也有些破损。
等林东再去的时候,代有才述了大半天苦,意思是自己费尽口舌才把这事给说下来,但最终也就是林东说的这个概念,只是时间定的十二年,也就一个甲子。
二虎也到了场,双方把合同签了。
出他家的时候,二虎便另眼相看这林东,也有些敬佩地说:“兄弟,看不出来哈?你还真行。”
“这点算啥,小s。”
“佩服,以后的事就你做主了。”
“商量着来,不存在谁做主,现在的关键是把第一年这五千元钱凑够,不然连埝塘角角都沾不上。”
“这还有点麻烦,我们家也没啥钱,平时交点提留都费力,喊我老头拿两三千出来,准挨骂,本来他就反对这事,再说了,他也拿不出。”
“这样,二虎,你以后呢就多打些山货拿去卖,少吃一些,再把你的手艺发挥一下,一则抠些黄蟮,二则四下捞点鱼,大的你就拿去卖,小的你就往埝塘里扔,这样我们就不用买鱼苗子,我呢也想想办法,凑二千五,咱们各占一半。还有,我看了,那埝塘其实不漏水,毕竟是老埝塘成形了,只是有一个地方要塌了,到时候我们自己挑土填一下,你抠黄蟮的时候就先抠这埝塘的,免得它们打洞。”
“这主意好。”
“就是你要辛苦一点,等挣钱了,你就多分一点,这事要是成了,你可就是大功臣了。”
听林东这么夸,脸上也挂不住,也自信起来,“好说,好说,包我身上了。”
两人便把这事商量妥当。
可林东这钱从哪里来就没准头了,他老头也不富裕,那偷的两百元要是被他知道了还得找自己扯皮,剩下的钱咋办呢?
代大伟这边,代有才回话说,“村上研究的意见还是包给林东,因为他没出去打过工,还安得下来心,你这两口是有大出息的,等这阵风过了,可能还要出去,包这埝塘也是往里瞎扔钱,没那必要。”
这话把代大伟糊弄得还没法还口,意思还是为自己好,也只有认了,但心里很是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