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乔治是基督教传说中的屠龙勇士,他的勇敢与虔诚一度成为骑士精神的象征。圣·乔治的升起,即是告诉对手和友船,自己将死战到底,决不退缩。
韩武看到海盗船上升起一面血红的三解旗,同时两艘船上的船员表现有些异常,顿时心起疑窦。他不明白海盗船升起这面旗帜的用意,但是猜出应该是一种旗语,他立即示意舰船减速,做试探性接近。
做为一支部队的指挥官,他可以调动军队的情绪,让全军疯狂,但是作为指挥者,必须时刻保持绝对的冷静。这是杨凌的神机营演武训练时对将领们一再提出的要求。韩家兄弟一向性格稳重,自然深以为是。
韩武骤升水师提督,年纪轻轻就成为南海舰队司令,更觉重任在肩,时时自省,反正敌船已被包围,他自然不肯轻举妄动。
可是彭小恙却没有这么多顾忌。
眼看自已来的晚了,那三艘海盗船大火滔天,也不知道曹天宠是不是已经蒙天宠召了,反正头功肯定是没了。
如今对西洋战船形成两层包围圈,他的战船是在外侧,估计打败西洋舰的功劳又要被韩武抢走,彭小恙心中甚是急躁。
他刚刚装备了一般新式战舰,战舰总数在韩武率领的舰船之上,因此急于有所表现。同时韩武的官职虽在他之上,在浙江水师时他却是韩武的师傅,无论是水性还是使船的本领,都是他手把手教给韩武的。再加上如今韩武是福建水师的,对他没有直辖权,彭小恙顾忌更少。
这时一见韩武减速,彭小恙立即命令他的战舰加速从韩武的四艘战舰间穿过去,象一群饿狼般地扑向费尔南多的“黄金号”和“冒险号”。
“糟了!”韩武见状大惊,令旗手急挥旗语,彭小恙的舰队却视若无睹,韩武只好令自已的战舰立即转舵侧向,准备炮火掩护。
彭小恙以前跟着鲨鱼王和围剿普陀山的官兵作过战,深谙火力不及对手时如何以巧取胜。他命令四艘战舰利用“冒险号”已失去行动能力的弱点从它的头尾夹击,尽量贴近敌船,使用海盗最拿手的肉搏战。
主桅折断的“冒险号”只能攻击左右两翼,头尾的防护任务要由“黄金号”来完成,同时黄金号横向与他并列,可以由它来完成“黄金号”的头尾保卫工作。
但是这样做只是拖延时间,主要用在有其他友舰正和敌舰交火,使敌舰不能对他们尽情展开攻击的前提下。现在西班牙战舰被大明战舰包围,采取这种方式根本就是变海战为阵地战,想同明军战至最后一弹一卒了。彭小恙看出“黄金号”为了与“冒险号”守望互助,其活动范围受到了限制,战船不能移动出“冒险号”右舷的炮火掩护范围,活动半径极其狭窄。于是他集中了四艘战舰以密集队形向“黄金号”外舷逼近。
这样一来“黄金号”只有一侧舷炮可以发挥作用,同时由于它的船体遮档,后边的“冒险号”无法对其进行火力支援,彭小恙四舰的火力完全压制住了“黄金号”。
对射空前的惨烈,此时“黄金号”就是想要逃走或者弃“冒险号”调整作战角度,也必然要在逃跑过程中承受船头或船尾同时遭受六七十门大炮轰击的可怖后果。
“黄金号”的梯形帆起火了,前桅被击断,上层甲板上血流成汗,被密集的霞弹射中的水手们倒卧在甲板上。韩威的四艘战舰在“黄金号”炮火死角,好整以暇地打着转,不断地发炮轰击。
在韩武的火力掩护下,彭小恙的战舰在付出船舷被击破六个窟窿,上层甲板和帆布被轰的千疮百孔的代价下,终于接近了“黄金号”。
还有三十丈距离时,大明水师独具特色的“火焰喷射器”派上了用场,飞天喷筒将上百条火龙横空射过,西洋船上层甲板上顿时烈焰腾燃。
正紧张装填着弹药的炮手们,在烈焰的炙烧下不得不丢下手里的东西仓惶逃跑。
“轰!轰!”有火药被引燃,虽然抱了必死的信念,可是海盗们的血肉之躯终究不能和烈火对抗。明军的战舰避开了起火的船舷,移动到船头船尾处,挠钧和勾索掷上了“黄金号”。
彭小恙抽出鬼头大砍刀,狞笑一声道:“兄弟们,杀呀!杀光红毛鬼!”
惨烈的肉搏战打响了。彭小恙**的双膊,率领着士兵和“黄金号”上的海盗们在船舷相接的钩板上进行着面对面的直接交锋。海盗以火枪和沉重的手斧攻击,明军则以火铳、弓箭、投枪反击。
不断有人惨叫着跌落大海。终于,明军开始出现在“黄金号”船头,紧接着冲过去的水师官兵越来越多,西班牙海盗们丢下火枪,拔出长剑迎了上去。
双方水兵们白刃相交,喊杀声顿时响彻天空。“黄金号”上的肉搏战直接影响了“冒险号”。失去了“黄金号”的火力支援,无法移动的“冒险号”被明军轻易地从死角接近,然后大批的官兵涌上海盗船的甲板。
身披斗蓬的费尔南多潇洒地舞动着剑刃狭长的西洋剑,硕大的金耳环在肩头不断晃动,明晃晃的剑刃刚刚从一名明军士兵的胸口刺入,立即毫不迟滞地拔出,迎向另一柄单刀。
安东尼手握沉重的战斧,嘶吼着在甲板上往返冲杀,凶悍无比。沉重的战斧对明军的单刀占了很大便宜,但是随即两名以黑漆竹枪当撑杆,直接从明军战舰上跳过来的水兵,却以轻巧的竹枪完全抵住了他。
虎虎生风、当者立靡的战斧没有了对手,两个明军站在一丈开外,安东尼的面前只有两枝枪头的红缨倏进倏退。他徒劳地挥舞着沉重的战斧,渐渐觉得双臂迟滞起来,再也听不到那令人兴奋勇的斧刃入体的“噗噗”声和看到明军挥洒到半空的鲜血。
“噗!”只是一声,酸软乏力的手臂迟缓了一下,一个比他的斧刃划破人体的声音要短促得多的声音响起,安东尼只觉胸口一阵刺疼。他低下头,只见如小儿手臂粗细的枪杆抵在胸口,胸口上露着一团红缨,看不到枪头,半尺长的锋利枪头已完全刺进了他的心脏。
沉重的双刃巨斧砰然落地……
擅使火枪的海盗们肉搏战也不稍逊,击剑那是上等人才玩的玩意,大多数海盗并不擅长,他们惯用的是沉重的战斧,拼搏起来两边开刃、锋利无比的战斧对上水师的单刀并不吃亏,常常“铿”地一声,刀断刃飞,锋利的战斧肆虐地收割起人命来。
但是西洋海盗在海上作战,通常不太常见的长矛、缨枪却是明军的主力装备之一,这种江南的竹枪,用油浸、用麻丝缠绕,又轻又韧,重斧的优势无法发挥。
明军人多,密扎扎的长枪刺杀下,凶悍的西洋海盗们就象被人隔着一丈多远被人玩弄的牵线木偶。海盗们被战旗升起鼓舞起来的绝死勇气渐渐消散了,有人开始退却逃命。
彭小恙挥舞着鬼头刀四下寻找着对手,他的刀刀背厚重,上边九个铁环叮当作响,挥舞起来雪雪生风,较之西洋的双刃斧毫不逊色,加上他一身的武艺,许多海盗丧命在他的刀下。
他一边砍杀着海盗,一边抽暇观察船上动静,很快就发现一个披着斗逢、手使细长利剑的翘胡子海盗,似乎是一个首领。
浑身浴血的彭小恙立即向他冲了过去,费尔南多的击剑技巧和战斗经验极其丰富,和年富力强的彭小恙刀来剑住,杀成了一团,同时他利用剑轻和熟悉船上情形,不断跳跃移动着,利用周围的物体作掩护,消耗着彭小恙的体力。
彭小恙发觉了他的企图,费尔南多刚刚绕过罗盘,彭小恙就刀交左手,向怀里一探,顺手一杨,白花花的一团东西就扔了出去。
费尔南多急忙一退,同时举剑便刺,不料那件东西在空中却变大了,利剑一剑刺空,随即一张鱼网罩在了身上,铅坠立即下坠,将他整个人罩在里边,举剑行动步步艰难。
彭小恙“铿”地一刀砸飞了他手中长剑,然后一脚将他踢翻在地,拖着网将人扯到一根桅杆底下,扯过绳子迅速地绑了几圈,将他拉上了桅杆。
注意到费尔南多被生擒的海盗们惊慌失措地叫喊起来,这一来海盗士气大落,整艘船上顿时呈现出一边倒的战斗局面。
韩武的战舰也靠近了海盗船,此时他已猜出血红色三角旗的大致意义。站在船首,韩武默然观察了一下两艘战舰上的情形,说道:“把我的弓拿来。”
韩武接过亲兵取来的弓,取了一枝火箭搭在弦上,然后点燃箭头,对准那面血红色的三角旗一箭射去,火箭正中旗面,将在风中飘扬漫卷的战旗钉在桅杆上,火烧起来了,战旗顷刻间燃成一团灰烬。
目睹此情的海盗们见状,放弃了抵抗,开始到处逃窜起来,然而茫茫大海,他们能逃到哪里去?费尔南多目睹此情此景,只得高声喊道:“将军阁下,我是他们的船长,现在我代表我的战舰和战士向阁下投降,请将军阁下制止您的部下继续屠杀!”
彭小恙哈哈大笑,“将军阁下”这个称呼令他有些飘飘然,但是想到成绮韵“斩尽杀绝、寸草皆诛”的命令他又不禁犹豫起来。
这时韩武在十多名亲兵的护卫下也踏上了海盗船,对彭小恙道:“彭大人,只要他们停止反抗,就命令你的人停止战斗吧。”
彭小恙急迎上去,低声道:“大人,成大人吩咐过,要……”
韩武打断道:“我知道,成大人吩咐的是将曹天宠部斩尽杀绝,以镇慑东海群盗,这些西洋人突如其来,还是带回去交给大人处置的好,或许会有大用。”
他说到这儿,压低嗓门道:“你看,那艘船已经快沉了,这艘也毁坏严重,如果逼急了,他们凿沉了船怎么办?”
彭小恙咧开嘴笑道:“那就回自己的船呗,哈哈哈,大人你真是……”
韩武瞪了他一眼,低嗔道:“笨蛋,你看看这船上有多少门大炮?沉了以后你捞得起来?真等把他们杀光了,这船也就完蛋了。现在得赶快停战,马上把船拖到独龙岛边上去,两艘船上的火炮,你一半,我一半,怎么样?”
彭小恙眼睛一亮,一拍后脑勺道:“对呀!我简直就是猪!对对对,大人说的对。”
他马上转身喊道:“停战!停战!接受投降。你奶奶的,别砍啦,这都是肥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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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结束了。海盗们丢下了武器,两艘千疮百孔的海盗船被拖回岸边。此时曹天宠的战舰还在燃烧,瞧这样子至少得烧上一天才烧的完,不过船上到处浓烟滚滚,已不可能再呆得住人。
水中有些海盗抱着触板木头或沉或浮,明军的战舰经过时,被毫不留情地射死。有少数跳船游上了岸的海盗,仓仓惶惶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船一到岸边,韩武就命官兵上岸搜索,同时着人扑灭西洋海盗船上的火势,清点火炮数量。彭小恙的人多,他分出一部分看管西洋海盗,另一部分上岸抓海盗、抓女人,自已则瞪着一双牛眼,紧跟在韩武身边,生怕他作弊私留下一门火炮。
五十门佛郎机炮,其中有三门在刚刚的炮战中被损毁,两家各分二十三门还多出一门。彭小恙追在韩武身边,死磨硬泡要把这门炮要走。
直到韩武答应抓回的女人福建水师一个不要,全部交给浙江水师处置。此时被官兵搜捕到的女人也陆陆续续押到了海边,彭小恙掐着下巴站在船舷边,看看下边那些妖精,再看看多出的那门火炮,肉疼了半天才答应下来。
搜寻到的海盗按照彭小恙的吩咐全部就地处决了,三艘起火的海盗船也被拦索拖到岸边浅水处才弃之不管,目的自然不言自明。
待西洋船上一切有用的东西以及火炮、火枪、利斧等武器全部搬到明军战舰上后,十三艘明军战舰驶离独龙岛,离岸上一箭之地时,十三艘战舰一字排开,对准五艘海盗船的要害一通排射,烧得最厉害的一艘海盗船被炮火当场打散了架。
将海盗船彻底破坏,出自成绮韵的授意。歼来这股海盗本身并没有意义,这次战斗的真正意义就在于战事结束后以“增灶法”故布疑兵,留给有心人欣赏。至于这次意外地弄到五十门大炮,倒真是意外之喜了。
独龙岛之战果然引起了有心人注意。王美人来了,海狗子来了,雪猫来了,白小草来了,吕宋岛上不知出了什么状况的佩德罗也来了,每一批人来,都围着那些战舰残骸转来转去,仔细打量,一个个面色凝重,不发一语。
被十三艘战舰近距离排射产生的船体伤害比海战中造成的所有创伤更严重,从创痕来看,对方的火炮狠、准、杀伤力惊人,落点密集、创口巨大,可以令人想象对方的战船配备着多么可怕的火器。
东海四大寇都多少知道些西洋火炮的厉害,尤其是海狗子、雪猫和白小草,他们距陆地较远,同西洋海盗的交道打的更多,目睹此情此景,无不心中凛然。被海潮推上沙滩的残缺不全的腐尸和岸上被处死的海盗,更令他们心中惊惧。
至于佩德罗,自己战舰上的火器装备,自然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在他的战船火力攻击下,对方可以给他的战舰造成这样可怕的创伤,然后从容收拾惨局,将受损进水的战船拖到岸边拆卸战利品,可见战斗结束的非常快。
明军到底拥有什么秘密武器?为什么以往同明军的接触中始终没有碰到过?一下子损失了两条主力战舰的佩德罗,不得不为自己在东方的处境,开始长远考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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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起一枚樱桃丢进嘴里,吮尽酸酸甜甜的果肉,轻轻吐进旁边的碟中。但这一切都似乎是无意识的动作,他倚在床头,也不知道想着什么。
身上只着一件柔滑轻软的素白色袍子,用一条带子在腰间松松地系了,领口露出一大块肌肤,刚刚沐浴净身,榻上的被褥又是上好的织品,触处一片柔滑,真的令人十分放松。
“大人在想什么?”成绮韵一袭浅绯色宽袍,侧身坐在榻边,嫣然问道。
一头湿流流的长发披在她肩上,显得俏脸柔媚无比。她的素手中握着一柄牛角梳,轻轻梳理着油亮如丝的秀发。
“这些日子,东海四大寇和吕宋的西洋海盗都去过独龙岛了,我在想,雪猫和海狗子是不是应该向我们有所示意了呢?嗯……差不多也该派人来了。另外,京中说满刺加国王时不时的就跑去向皇上哭诉一番,你也知道,皇上心高气傲,他是不会容忍自己的藩国受到这般欺侮的。何况满刺加一失,南洋六十多个属国无法向朝廷进贡,用兵是早晚的事。希望独龙岛一战,能暂时遏制西洋海盗的野心,给我争取足够的时间。”
“呵呵,派往满刺加的秘探不是还没回来吗?况且咱们新得了近五十门火炮,纵然现在开战,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大人莫忘了,皇上最在意的还是四川的事,那位蜀王爷跟出了家似的,整天躲在青羊宫修身养性,我真担心你到了四川找不出他一点把柄。”
成绮韵说着,已梳理好了头发,将秀发拂散于肩后。再看她月眉细细长长,眼波狐媚之极,瑶鼻儿精巧,红唇上挑,一种青春娇美写意在脸上。
杨凌呵呵一笑道:“那我也出家做老道,陪着那条老狐狸一齐在青羊宫练练丹。”
“大人……也要出家为道?不知道在那清苦的地方能呆得了几天呢?”成绮韵媚眼一飞,昵声说道。
她面对杨凌坐着,烛光自背后射来,衣??透明,凸显出一身完美无瑕的动人曲线,那双眸子象猫儿似的妩媚动情。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衣衫微微敞开了些,胸口露出一抹莹润粉白的肌肤,玉雪**半隐半露,从幽暗中看去,粉莹莹,颤巍巍,茵蕴绰约,让人感觉很是美妙。
杨凌一阵心猿意马,忍不住道:“若只陪那老狐狸,自然乏味,若是再有你这小狐狸陪着,呵呵呵……”
“有我陪着怎么样呢?”成绮韵柔媚地一笑,“我们试试好不好?”
“什么?试什么?”杨凌问道。
但是成绮韵没有回答,她娇娇俏俏地矮下身去,伸手分开了杨凌的袍子,袍下不着寸缕。柔软温润的小手触摸到了他的敏感之处,轻柔得就如蝴蝶在花蕊上展翅,捻搔挑揉,冬蛇复苏。
红润的嘴呵着热气凑了上去,成绮韵用樱桃小嘴吮住了,微微扬起头,抬眼向上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如墨的长发披散了下来,脸上垂下几缕青丝,那发丝间媚眼如水。
成绮韵就这么抬起眸子看着他,满脸撩人的表情,然后红润丰满的嘴唇一寸寸滑了下去,杨凌“嗯”了一声,仰起头,双手抓紧了光滑的丝被,强忍着无边的快意。
**几度,忽然,他觉得下体一凉,低头一看,只见成绮韵向他调皮地笑着,从旁边瓷盘中拈出两粒小小的樱桃放进嘴里,然后再次低下头去……
强力的吸吮和挤压让杨凌飘飘欲仙,身体一阵阵地颤抖。灵巧的舌尖和柔软的果肉球一阵阵磨擦转动……
“呀!呀呀~~快住手……住口,韵儿……”杨凌终于忍不住了,轻轻推了推她的香肩。
成绮韵发出“咕儿”地一笑,抬起头来,用一双水雾迷朦的眼睛睇着杨凌,伸手取过盘子慢悠悠地吐出舌尖,向里边吐出两粒樱桃,果肉已糜了,濡着唾液的粉唇湿湿亮亮的,竟比盘中的樱桃还要红嫩。
杨凌鼻息粗重地替她除去衣衫,一件浅罗轻衫顺着她的香肩粉背滑落,白皙粉嫩的椒乳,与俏立的嫣红乳珠相映生辉,尽现眼前。
烛影摇红,两个耳鬓厮磨的人儿纠缠在一起,成绮韵披散着乱发趴在杨凌身上,丰挺的堆玉**轻轻地抵在他的胸膛上,半睁的秀眼中满是盈盈水波。
心神俱醉的杨凌,顺着她香肩优美的曲线悄悄摸掌向浑圆挺翘的**,着手处凝脂般的肌肤温润滑腻。成绮韵愈发娇媚清艳,昵声对杨凌道:“大人,您是要小狐狸这么陪着您么?这……可是犯了色戒了呢。”
翘臀上“啪”地一声脆响,换来成绮韵娇嗔的一声低吟。
“胆敢戏弄本官,该打!”杨凌一抽身,将成绮韵反压在身下,亲吻着她的粉背,低声道:“好韵儿,清洁过了么?”
没有回答,一只纤纤素手却从枕下摸出一个小盒递了过来。杨凌心领神会,接过来打开,里边是香气怡人成乳白色膏状的杏仁精油。
绝美的雪臀微微翘起,呈现出两瓣完美的丘形。光洁的肌肤宛如明玉般晶莹粉嫩,充满了诱人的弹性。
随著目光的移动,一点月晕般的柔白肤光在雪肤上来回流淌,顺着**边缘,勾勒出一条润泽无比的圆弧。两瓣丰润饱满的**,那条光润的臀缝犹如月痕般温存,嫩得似乎要滴出水来。
杨凌吞了口唾沫,手指挑起一块杏仁精油膏,轻轻地涂抹下去,一股若有若无的媚香缓缓地升起,甜甜的,暖暖的,一片片荡漾著融化开来。
成绮韵扭过头来,已是面如桃花,媚眼如丝,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昵声道:“坏人,你……你可要轻着些儿……”
灵肉交融……
一夜小楼听春雨,凭君深巷赏菊花。
杨凌在身下的天堂中**、极乐、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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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窗纱。
成绮韵莹润的脸儿上充满慵懒的春意,她怜爱地从杨凌颈下轻轻抽出圆润丰美的手臂,在他颊上甜蜜地一吻,然后悄然起身着衣。纤柔明媚的身子脂白莹润,光滑粉嫩,丝毫看不出受了半夜的伐挞蹂躏。
杨凌其实已经醒来,他舒畅地轻轻呼了口气,张开眼睛看着成绮韵曼妙的身子姿态优雅地消失在松软的月白色轻袍内,舒缓自若的动作尽显一个成熟少妇的妙态媚姿。
成绮韵察觉杨凌已经醒来,一回头正迎上他含情的双眸,不禁妩媚地一笑,柔声道:“大人,昨儿你太……太颠狂了,今早就莫习武了,多歇会儿吧。”
杨凌托着腮,刚刚懒洋洋地嗯了一声,忽听房门轻轻叩响,丫头清儿的声音在门外轻声道:“小姐,东海有客,要面见杨大人或您。”
杨凌听了霍地坐了一起。成绮韵杨声道:“知道啦,我马上就去。”说完眼波盈盈,向杨凌一瞧,媚然笑道:“大人猜猜看,来人是猫还是狗?”
“赌注是什么?”杨凌也好心情地调笑。
成绮韵轻轻咬了咬唇,眼睛里好象要滴出水来,娇声道:“**经上不过三十技,其实闺中情爱,男女相悦,何止蝉伏鱼吻、虎游猿踞、兔骛蜻蛉等技。大人若猜中了猫,韵儿便有猫柔之法赔你,大人若猜中是犬,韵儿便有犬摄之术相酬,如何?”
杨凌掀衾而起,扯过金钩上衣袍穿戴起来,哈哈笑道:“我猜是狗!”
成绮韵胸有成竹地莞尔道:“韵儿猜是猫。”
杨凌匆匆束起衣带,在她丰臀上一拍,大笑道:“好,我猜对了,我便犬摄,你猜对了,你便猫合。”
成绮韵顿足娇慎道:“大人……!”
杨凌在她丰臀上拍了一记,然后揽过她柔若无骨的纤腰,在粉颊上一吻,轻声道:“两情相悦、水乳交融,是上天赋予阴阳两性的至乐享受。我知道你的心思,不要总想着如何取悦我,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一件玩物。韵儿,能让自己的女人也感觉到快乐,才是男人的骄傲。你的权利,是和我相等的。”
成绮韵双眸湿润了起来,嘴唇翕合了几下,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杨凌匆匆将帽子戴好,然后坏笑道:“不过,你这权利仅限于闺中、床上,要是跑到外边去放肆,家法侍候!”
成绮韵又好气又好笑,只是咬着唇,在他肩上“狠狠地、狠狠地”,轻捶了两记粉拳。